星期人物》一代巨星不堪落魄的晚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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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人物》一代巨星不堪落魄的晚年
白光晚年長住馬來西亞,後面住宅是她的家。(倪有純提供)

「一代妖姬」白光1999年在台灣獲頒金馬獎特別獎,白光帶著相差26歲的顏龍回台領獎,當時二人已結婚,對外卻只能說是朋友,白光也算是姐弟戀的始姐,甚至有人說是母子戀。

12月底出版由國藝會補助、新銳文創出版社出版的影壇「一代妖姬─白光傳奇」,這是白光的晚年生活,第一次曝光,資深記者倪有純唯一親睹白光晚年生活,書中不但寫出了白光晚年生活記錄,也記錄了她的生命態度。這也是唯一白光最後人生極珍貴的生活記實史料。

1995年金馬獎酒會中,由時任金馬主席邱復生搬特別獎給她,白光致詞時有掩不住的歡喜,她高聲告訴在場賓客,很高興獲獎,因為她從沒得過獎,都是頒獎給別人。倪有純在1997年入住白光馬來西亞的家,白光和的愛人顏龍開了賓士車來接機,白光接機時把倪有純拉近身邊,仿佛見到親人輕聲細語的她說:「我的一生,不應該是這樣子的…」。話語裡透露著晚年過得很普通,有著很多的無奈和感觸。

星期人物》一代巨星不堪落魄的晚年
白光晚年有二隻狗和顏龍相伴。(倪有純提供)

@馬來西亞舊公寓,二隻狗和顏龍相伴

外傳白光晚年的經濟情況不好,白光在世時相當低調,與外界幾乎不往來,她1943年演出第一部電影,《桃李爭春》電影大賣,這段過去,當然不會被提起,所以後來也沒有人問起。當時白光電影《桃李爭春》大賣後,她的主題曲人人都會哼唱,連拉洋車的車伕排班時,都會翹起腿哼上兩句:「窗外海連天,窗內春如海,人兒帶醉態…。」在大陸時期紅極一時的白光,身價曾有新台幣上億元的身家,卻也因戰爭等因素,一夕之家化為烏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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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光退隱後曾為錢再復出作秀。(資料照)

白光後來數度復出,外界都明白是經濟壓力,到底壓力有多大,沒有人知道;她和最後愛人顏龍的那段愛情,在影迷面前相當低調,翻遍白光所有的資料,都沒有寫到這一段,主要是不想驚動外界,希望最後過著平實的生活。倪有純描述白光在馬來西亞的家是透天排屋,買了後漲了一點,在1994年市值是200萬台幣,房子養了2條「101忠狗」,房子四周是鐵窗,是那種封閉式的房子。

星期人物》一代巨星不堪落魄的晚年
白光晚年馬來西亞的家。(倪有純提供)
星期人物》一代巨星不堪落魄的晚年
白光晚年住家生活非常簡單。(倪有純提供)

樓下只有電視,電視上層放著幾座小佛像,再就是幾張舊沙發。二樓有主人房和客房,走道上的置物櫃上,擺著兩張白光年輕時的美照。後來她坦然說,因為她的家不像外界傳的那麼富有,她不想讓外界知道她的生活這麼的普通。所以她不想和住家拍合照,只選擇在鄰近的豪宅前留下紀念照。

對於和顏龍結婚的事,白光承認的很含蓄,應該是覺得年齡差太多,如今她的回答淡淡地:「登記了,就湊和著吧!」。白光承認前幾段婚姻,男人都是被她打跑的,每個被她打過的男人都很怕她。這次,她改掉了自己的脾氣。也許是老了,也許是想透了,她的人生已走到最後一程路了,連好友都以為他們是老來伴,所以不知道兩人還瞞著好友,辦了結婚登記。

平常,白光一大早神采奕奕的遛狗,有時還會直接買了早點回來。回來後就開始工作,她會在廚房砰砰碰碰的,洗著前一天的碗。白光會做很簡單的餐,粉絲炒大白菜,再加上一盤綠色的菜、一份炒蛋,並熟練的把前一天吃剩的飯,從冰箱中拿出來,加了點水,快速的炒了兩三下,熱騰騰的飯就上桌了。粉絲炒大白菜是她的招牌菜,倪有純往在白光家的這幾天,幾乎餐餐有它。

白光這樣不凡一生,這樣簡單的晚年生活,令人相當吃驚。她的最後人生和她曾經擁有的盛名,可以說是天壤之別,但一位77歲的老人,有一位愛她的男人,在她走最後一程人生路時陪伴著她,是她人生中的大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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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光晚年和有小白光之稱的港星葉玉卿。(資料照)

@因少年夫不敢認女兒

隨著影壇「一代妖姬─白光傳奇」的出版,對白光的黃昏之戀以及一直沒有著墨,她曾生了一個女兒的事,再度浮上檯面成為話題。

白光和顏龍結婚和曾生女這個祕密,被當事人掩藏了幾乎一輩子之久,直到她去世後才傳了出來。主要原因,除了顧慮男方的家人,也擔心黃昏之戀,找到失聯女兒後,女兒的觀感。

至於白光有女兒的祕密,為什麼藏了這麼久,據了解白光當年時刻意隱瞞和留日同學焦克剛,曾經有過短暫的婚姻,從夫家離家出走時,她隨身只帶了一件旗袍,一段她刻意忘記的過去。還有那不得不丟開的初生女嬰。

提到有關她女兒的種種,一向開朗的白光談到女兒時,她一連「唉!」的,哀傷的嘆息了好幾聲。原來民國37年,白光在電影好友邀約下,早一步到了香港,女兒和焦母則來到台灣,她在香港當紅時,女兒曾在焦母陪同下到香港找過她,和女兒見過面後,女兒回台灣住了一段時間,又移民美國。白光幽幽的述說,因為婆婆挑撥,母女發生誤會,女兒從此沒有再和她聯絡,只是聽說女兒後來到美國開了紡織工廠,事業很成功。

最後,她簡要的透露她最大的顧慮是,顏龍和女兒年齡一樣大,即使找到了女兒,也不知女兒是否能接受。而且聯繫的消息也是片段的,所以最後她就放棄了找尋女兒的念頭。

晚年的白光隱居在馬來西亞首都吉隆坡,1999年因結腸癌病逝。1940年戈曾被列為上海歌壇七大歌星之一的白光,走過的人生路,連她自己都難以接受。

(中時電子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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